Jazzy Cheang

《再遇佛朗西斯》

打了個哈欠，羅維諾從床上下來。赤著腳裸站在地板上，地板冰冷冷的溫度讓羅維諾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
羅維諾推開了房門跑過了旋轉樓梯，走到了儲物房的門，他把手放在門把上輕輕轉開眼前的門，拿到他所需要的掃把，抱著愉悅的心情拿起掃把在偌大的大廳哼著歌掃著地。

本來無人的大廳，因爲羅維諾歡快地做著家務顯得不再冷清。在那仲夏的下午，羅維諾歡快地在家裏不斷跑來跑去，即便打破了價值連城的瓷器羅維諾也絲毫不介意繼續獨自一人玩耍。

在那仲夏的下午，歐/洲大陸卻不和平。一場戰爭才剛爆發，霍夫堡的主人爲此戰爭不斷在辦公室埋頭辦公。而那矮小的神/聖/羅/馬/帝/國則重病臥床，由費裏西安諾照顧著。

羅維諾一邊隨意地掃著一邊跑出花園。猛烈的太陽正在他頭頂上照射，儘管很熱，但是他卻很喜歡被太陽照燿著、溫暖著的感受。仲夏的陽光對於曾經常年在南部地區生活的羅維諾而言很是舒適。

直到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，羅維諾才停下自己的動作，仰頭看向撞到的人。

波浪卷的頭髮，藍紫色的瞳孔，羅維諾一眼就認出那熟悉的人。羅維諾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，一邊摸著自己疼痛的鼻子向後退：「是、是佛朗西斯混賬！安東尼奧快救我！」話音一落，羅維諾才想起自己在這裏求助無門，安東尼奧早已不在自己的身邊。無論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叫喊安東尼奧這個習慣，即便過了許多年，也未曾改變。羅維諾仍然是如此依賴那個人。

「哥哥真是傷心，明明我們曾經也是盟友呢。」佛朗西斯露出了受傷的表情。

羅維諾後退了幾步，才看清楚佛朗西斯身後還站著一個身穿藍白法式軍裝的男人，身材微胖，居高臨下地看著羅維諾。

佛朗西斯注意到羅維諾的視綫，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：「Napoléon Bonaparte。」

「Napoleone Buonaparte？」羅維諾重複道。

佛朗西斯點了點頭：「羅維諾，你的宗、主、國呢？」佛朗西斯一字一字地説著，強調著「宗主國」的字眼。

羅維諾露出了不滿的表情，抗議地「切」了一聲，鬧著脾氣不肯告訴對方羅德裏希現在在哪兒。

佛朗西斯無奈地看羅維諾一眼：「哥哥進去找他。」

七月的下午，陽光正是猛烈，花園裏的男人和少年卻爭執不下。男人執意要見羅德裏希，而羅維諾出於不喜歡佛朗西斯的原因，他不斷向那法/國人口出狂言、百般阻擾對方再進一步踏進霍夫堡。儘管少年懼怕著佛朗西斯，但是他依然裝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去掩飾自己的恐懼。

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，一個 溫文爾雅的男人出現在羅維諾的視綫裏：「請問波諾弗瓦先生不請自來有何貴幹？」來者正是羅德裏希，他托了托自己的眼鏡帶著不歡迎的神情看著佛朗西斯。

「好久不見，羅德裏希。」佛朗西斯勾起了一絲難分真假的微笑。

「我説過我希望您能稱呼我為希埃德爾斯坦先生。」羅德裏希對於佛朗西斯的稱呼很不滿意，他皺起眉頭跟那兩個法/國人說。

羅維諾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，他稍微後退了幾步想要離開那個彌漫著尷尬氣氛的地方。

羅德裏希注意到想要逃跑的羅維諾，毫不客氣地喝住羅維諾：「以後不要再拿掃把，家務這些事情等費裏西安諾做，再打破我貴重的瓷器我會很困擾的。」

這些責駡讓羅維諾很是委屈，他扁了扁嘴離開了現場。

明明只想得到稱贊，現在得到的卻只有責駡。

羅德裏希看著走開的羅維諾，又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佛朗西斯身上：「如你所見，我很多家事要處理，請您回去。」羅德裏希下了逐客令。

佛朗西斯聳了聳肩毫不介意，示意身後的拿破侖拿出一曡厚重的紙張：「可是我覺得希埃德爾斯坦先生會對這些感到興趣，萊/茵/邦/聯/條/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