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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是《黑塔利亞》(APH)的同人文
文章主角是小澳(澳/門)
預定是中長篇,且不定期更新(繼續絕望的更文速度)
直男佩德羅給我A上去,話説整個18世紀我都想略過,已死亡
(十二)
曾經,佩德羅把濠鏡視作「殖民地」而喜歡著。他喜歡著代表著「地方」的濠鏡,他可以把濠鏡當作一個前往其他亞洲大國的一個落腳點,可以把自己國家的文化發揚光大到處宣傳。他也喜歡著從來不會拒絕他請求的濠鏡,總會把自己僅有的食材分給佩德羅。
後來,佩德羅注意到自己並不僅僅把濠鏡視爲「殖民地」,而把他視作自己的弟弟那樣寵著。佩德羅喜歡總是希望別人好的濠鏡,二十年前暴雨風的那天,濠鏡完全可以見死不救。就算救了也可以把他們打發回府,但是濠鏡並沒有這麽做。濠鏡願意不問身份,接納與自己不同身份不同宗教信仰的佩德羅一行人。
佩德羅一直都很剋制自己對濠鏡的情緒,因爲佩德羅清楚知道「國」與「地區」之前是永遠不可能有戀愛的感情,維持在兩者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和永不停止的戰爭。
所以佩德羅只是會做出擁抱、撫摸、親吻額頭的動作,就像他當年對著自己弟弟安東尼奧那樣,兩人會手牽手調皮地玩捉迷藏,逃到樹林裏數著天上星星的數量,曾經他們都是如此無憂無慮。
直到戰爭爆發把兩人分離。
直到戰爭迫使兩人刀劍相向。
佩德羅看著安東尼奧臉上再無以往的孩子氣,雙手沾滿了鮮血,參與了無數場殖民地爭奪戰。
而他又何嘗不是呢?被捲入自己根本不想參與的戰爭,看著自己的子民死於異鄉,看著弱小的國家只有被人列強分割的份。
他本來以爲這就是身而為國的他們必須面對的命運,以爲自己所面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。
權力。
利益。
金錢。
佩德羅也曾經弱小,也曾經對未來抱著憧憬,他遠航的初衷就是探索新世界,瞧瞧世面,開闊眼界。可後來這個初衷扭曲了,他漸漸被冠上了海盜的稱號,也做出掠奪的舉動。
他就是一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長大的。他以爲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沒有貪婪欲望的地區。
可是他遇到了。
那名爲濠鏡的小男孩。
他不懂利益糾紛,只懂人情世故。他只是希望著別人平安無事,上三柱香為別人祈禱,為小漁村求風調雨順。
在佩德羅的帶領下,小島迅速擴張,開始了與鄰近地區的貿易活動,就連曾經看不起小漁村的華南一帶地區也漸漸開始正視濠鏡。
本來佩德羅以爲濠鏡也會染上貪婪的顔色,但是濠鏡沒有。在佩德羅給濠鏡解釋完市政廳和市旗後,他看到了濠鏡眼眸中純粹的憧憬,對未來的期盼,不帶任何欲望,僅僅是嚮往著未來。
那霎那眼神撥動了佩德羅的心弦。他本來堅信著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沒有貪婪欲望的地區,可他卻遇見了濠鏡,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。他會爲了子民的離去而哭泣,會爲了已經慶祝了千年一塵不變的節慶而感到高興,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會親力而爲。
佩德羅看著濠鏡,就像看到自己曾經單純的模樣,毫無自覺地撥動著佩德羅的心弦,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佩德羅的情緒。
他喜歡濠鏡。不是親情那種,也不是友情那種,是戀愛的喜歡。
所以他想好好保護著眼前的濠鏡。
「你在幹嘛啊佩德羅。」濠鏡蹲了下來捂住自己的發紅發熱的臉頰:「就算你很想取得我同意建立市政廳也不應該突然親我嘴巴啊。」
「我想,我喜歡你。」
濠鏡遲疑了一下再猛然擡頭看向佩德羅認真的眼神。
「認真的嗎?」
佩德羅點了點頭:「認真的。」
「我也不討厭你啦……」濠鏡的聲音像蚊子那樣小聲,他別過了臉支支吾吾地説著:「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。」
濠鏡捂著自己的臉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了出去,他朝著佩德羅結結巴巴地大喊:「我!我去散步!」
佩德羅在後面看著那害羞著跑出去的少年,忍不住勾起了微笑。
明朝萬歷十一年,佩德羅成立了議事會,並且進行了對於葡萄牙社區的自治管理。
或許「國」與「地區」之間絕對不可能萌生愛戀,但是如果作爲一個擁有豐富感情的「人」,那佩德羅很坦白承認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少年。他不知道今後還有多長的路要走,但是只要濠鏡一天都是佩德羅的殖民地,那佩德羅便會好好保護他絕對不會讓別人欺負濠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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